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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戰事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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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楚昭之令,蕭其陳不客氣地挽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

楚昭要與高句麗討公道而興兵的詔書以最快的速度發往揚州,蕭其陳直奔高句麗使臣所住的驛站。

“兩位,我大昭陛下下令,不日將興兵攻打高句麗,兩位是走是留?”一開口就道明要打人家,高句麗的丞相與那位儒士皆楞了。

“大昭何意,明明已經收下了我國求和的詔書還有賠償,為何又興兵攻打我國,這是要出耳反耳?”一開口又想將給人扣屎盆。

蕭其陳冷笑道:“兩位做了什麽還需我提醒嗎?昨日我們大昭皇子親自款待諸位,諸位是如何對待我大昭皇子。想將貴國公主之死扣到大昭皇子的頭上,這就是陛下叫你們付出的代價。”

“你們,欺人太甚。依你所言,我國公主之死與你大昭皇子沒有半點幹系?”高句麗丞相怎麽也沒有想到大昭竟然為了這件事竟要興兵攻打高句麗,將他們之間議和的內容全都推翻。

“貴國公主是如何對待我大昭皇子的,丞相以為貴國公主一死,就能將一切過錯推我大昭皇子頭上,讓人都忘了貴國公主是如何犯我大昭皇子,辱我大昭的?”蕭其陳冷聲地問。

“況且,貴國公主是自殺而死,她為何自殺,我倒是想問問男丞相的見解。”蕭其陳是此來是來點火的,所以很多話更不介紹說得更細一些。

“貴國皇子一再強迫我國公主認錯賠罪,我國公主不堪受辱,這才以死明志,怎麽,你大昭是要顛倒黑白嗎?”

“顛倒黑白的是你,不是我們。你是堂堂一國丞相,如此不辨是非,莫怪高句麗會有今日。”蕭其陳直接捅心地直指高句麗的丞相害得高句麗即將亡國。

“欺人太甚!”高句麗丞相在朝中受萬民推戴,皇帝器重,然而到了大昭卻被人這麽質疑能力,如何叫他不怒。

蕭其陳道:“不是我大昭欺人太甚,是你高句麗欺人太甚。大昭待高句麗處處以禮相待,你等前來議和之使臣,先是辱我大昭皇子,後竟然以一人之性命而壞我們皇子的聲譽。你們以為死了一個公主就能讓大昭理虧了?大昭皇子一言一行,並無過份,反倒是你們那死去的公主,不知是當真是氣極了,還是受了指使,故意在那大廳廣眾之下撞柱而亡,令我大昭皇子受人非議,從而獲利。”

話至於此,高句麗的丞相與那儒士都一同看向蕭其陳,高句麗丞相氣得胸口陣陣起伏,“你們大昭就是這樣猜度於人的?”

“面對君子,自以君子之心,對於小人,當然只能以小人之心。貴國說得再好聽,貴國公主小小年紀是如何對待我們大昭皇子的,難道那都是假的?”蕭其陳哪能輕易叫他們繞過去。

人死為大,都以為死人一死百了,很多人都不會去想,一個死人會用自己那條命去算計什麽,但是,高句麗對待楚操的態度由始至終都透著詭異,由不得蕭其陳不往最壞的角度去想。

“所以,你們要殺了我們嗎?”儒士冷聲地問。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兩位收拾好離開長安吧。”蕭其陳掃過他們,“兩位親自毀了兩國交好的可能,將來高句麗的亡國,必要讓高句麗百姓都記到兩位的頭上。”

“你!”這件事情這麽說就嚴重了,他們一生飽讀詩書為的都是能夠名流青史,為後世歌頌,而蕭其陳之意是要讓他們遺臭萬年。

“大昭就那麽自信就可以亡了高句麗?”儒士眼刀子直甩蕭其陳。

蕭其陳道:“如果大昭沒有這樣的能力,高句麗何以求和?”

冷冷地提醒著他們別忘了先前議和時,因為大昭提出的高昂賠償,高句麗是不認的,再興兵時,結果被大昭打得落花流水,接連失了幾城,他們這才集全力之財,只為給大昭想要的。

“大昭有句話說得很好,窮圖匕見,狗急跳墻,高句麗的人寧死不做亡國奴,要戰,那就戰吧。”儒士這般一說,就等於是應下了蕭其陳所告知的大戰。

“收拾收拾,我們即刻趕回高句麗。既然大昭仗著國大欺人,我們高句麗也絕不能失了風骨。”臨到這裏竟然還不認,風骨二字引得蕭其陳嗤笑一聲。

隨後,大昭興兵再奪高句麗的城池,而與此同時,高句麗現了一紙掀露大昭惡行的文章,直道大昭假意接受高句麗的議和,收下高句麗的賠償,隨後由他們大昭皇子辱及他們送往大昭聯姻的公主,逼死了他們高句麗的公主,如今更是意圖亡他們高句麗國。

最末是激奮高句麗的百姓,呼籲他們一同對抗大昭,絕不叫那奸侫的大昭毀了他們的家國。

那樣的文章不僅在高句麗流傳,就是大昭境內也被傳得沸沸揚揚,以至於高句的百姓團結一心,竟興起了前所未有的戰意。而大昭的將士因那興戰的原因一揪露出來,頗覺理虧,竟軍心潰散,一敗再敗。

“打仗打的是民心,高句麗來了一個高手啊!”楚昭聽聞那幾場敗仗之時,拿著手上的文章冷冷地一笑。

“陛下,臣也準備了一篇文章,還請陛下過目。”蕭其陳顯然早有防備,準備好的東西遞到楚昭的案前,楚昭拿過一看,“公說公有理,你這是準備跟他們打打嘴仗。”

“臣只是覺得當穩軍心。”蕭其陳如是說,楚昭笑道:“不愧是師徒,想到一處了。”

蕭其陳一聽一頓,“這是阿宸寫的文章,你看看!”

楚昭從袖口抽出了一篇文章,蕭其陳接過從頭看到尾,微微一笑,“甚佳!”

“雙管齊下!”楚昭笑著說,蕭其陳應了一聲,隨後,楚昭將蕭其陳的文章張貼大昭各州,尤其保證揚州將士人手一份。

蕭其陳所寫的內容只是將事情的經過寫下來,包括高句麗的公主如何對待楚操,又是怎麽撞柱而死。兩國交往,有史官在記,史官的地位是什麽?

依實而記,那是史官的本份,原本隔代修史,非帝王允許,任何人是不能看史官記事記言,但於此境地,高句麗先辱大昭皇子,後竟要將那莫須有的罪免扣到大昭皇子的頭上,如此行徑,實在可惡,故奉請大昭陛下,將史官記言記事,公諸於眾。

楚宸寫的更直白,她不知事情的經過,只是寫了一句,大昭論兵力遠非高句麗可比,論國土更是幾個高句麗加起來都沒那麽大,大昭若想要高句麗區區小國,根本不必如此白費心思,大昭攻入高句麗城池的墨軍就是最好的證明。

接著,炸彈一到,楚宸原本還想緩著打,這會兒是被高句麗的無恥行徑給惡心到了,果斷地決定炸,用最快的速度攻下更多的高句麗城池。

高句麗那頭接連收到楚宸和蕭其陳的文章,儒士立刻提筆還擊,大意還是控訴大昭上下沆瀣一氣,竟然連史官都受大昭皇帝的指使,說出這等不實之言。

不得不說,楚昭真是被惡心到了,事到如今,高句麗竟然還敢當作一副他們是正義的,大昭上下都是小人的模樣來。

“讓冀州出去,用最快的速度給朕拿下高句麗。”楚昭厲聲地下令,柴景出列,“陛下,臣請為首將,助宸公主拿下高句麗。”

楚昭既被高句麗惡心到,還有柴景又何嘗不是。“不必了!朕會讓齊淮去一趟。”

這也是提醒了柴景,揚州還有一個齊淮在,有了齊淮,就不需要柴景遠赴冀州。

柴景心下一冷,他是越發猜不透楚昭的想法了。

“退下吧!”沒什麽事,楚昭就讓這些人退下。直奔後殿時,正好看到楚操正在看地上擺著的地圖。

“母皇,這場仗,我們會贏嗎?”楚操聽到了腳步聲,擡頭問著楚昭,楚昭道:“當然會贏。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高句麗的人在求和的時候,會讓他們的公主這樣對你,更以那公主的死,扣你一個殘暴逼死人的罪名?”

對於這場仗的勝負,楚昭很有自信,然而,人心才是這場戰最不可測的東西!

“啊,難道他們是故意為之的嗎?”楚操對於楚昭的問題明顯地頓住了,他完全沒有料到事情竟然還有這樣的內幕。

“如果他們不是非揪著這件事情不反,甚至寫了出來激發高句麗的軍心,弱化我大昭墨軍的戰意,我未必會這麽肯定。高句麗啊竟然出了這樣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真是……”楚昭幽幽嘆息著,楚操卻沒弄明白,捉住楚昭道:“母皇,我還不明白。”

楚昭輕輕笑道:“兩國戰起,若非君臣一心,戰是打不起來的。所以來大昭的高句麗丞相,一定是個有野心的人,對大昭有野心的人!”

耐心地等著楚昭說下去,楚操昂頭看著楚昭,楚昭道:“原本高句麗的公主一死我就覺得奇怪,一個公主,橫行無忌,再不懂事,寄人籬下,難道這個事實會沒有人告訴她?易地而處,你如果是那位高句麗的公主,你會如她一般的行事嗎?”

“求和的人,怎麽會如此行事。”一句求和直道中心,楚昭笑著道:“對啊,別忘了他們來的目的是什麽。”

“然後就是高句麗那位丞相和那個男先生的離開,他們似乎並不怕這一場戰爭的興起,這篇文章就是那位男先生所寫。”楚昭將剛剛從揚州送來的文章給了楚操看。

楚操拿過一看,氣得臉都黑了,“他們,太無恥了!怎麽可以把輕過給漏掉,直接寫了結果。”

“因為天下人看的就是結果。高句麗的公主就是撞死在大昭的宣政殿的。”楚昭提醒楚操這是一種人心。

“母皇,我是不是錯了,我不應該跟高句麗的公主計較,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這麽多的事。”楚操眼見兩國因此事再度開戰,心裏直打鼓。

“亂想什麽,你以為有心陷害你的人,會因為你的退讓而放過你嗎?這件事,他們沖的是大昭的江山,不是你,只是拿了你做引子,如果這件事我們認下了,那就是我們大昭理虧,大昭理虧了嗎?”楚昭敲了一記楚操的腦門直問。

楚操搖頭道:“沒有,沒有!”

“阿滿,你要堅持你自己認為對的,不能因為諸多的非議就輕易改變,出了事我沒有第一時間找你,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能堅持到什麽地步。你能告訴我說,你沒有做錯,你不認錯,我很高興。我的兒子就該是這樣,對就是對,錯就錯。至於高句麗,他們敢冤枉你,母皇會為你討回公道的。我的兒子絕不背那莫須有的罪名,你對了,不管是什麽樣的情況下,我都會支持你。”

楚昭表露於楚操的支持,那比無數的人對楚操說的話都要有分量。

“母皇。”楚操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了,抱住楚昭把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來,他其實很害怕,很怕楚昭也說他做錯了,他不應該那樣對待高句麗的公主。

“都多大了還哭鼻子!”楚昭被抱住了笑著打趣。

“母皇讓我哭這一次,以後,我再也不哭了。”這幾日楚操就像是在油鍋裏一樣,柴景那日說出為他頂罪的話,他在感動之餘,同樣感覺到了委屈,如今聽到了楚昭的話,楚操總算明白了為什麽自己會覺得委屈。

他沒有錯,柴景想的卻是為他頂罪,楚昭卻是為他洗清罪名。或許在柴景的眼裏,這樣一個罪名算不得什麽,但是,楚操就像楚昭說的那樣,打從心底裏覺得,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他做錯了他認,他沒有錯,為什麽他也要認。

“母皇,將來,我也要做一個像母皇一樣心中坦蕩的人,我也會跟母皇一樣,辨對錯,分是非,絕不隨便冤枉人,誰都一樣。”楚操悶聲地表露了他將來的願望。

“可是阿滿,這個世界並不是除了黑就只有白,對與錯,各自的立場不同,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分得清對錯的!”楚昭一下下地拍拍楚操的背,輕聲地說,楚操咬牙道:“我會努力將可以分清的對錯分清楚,總之,我不會冤枉人,更不會隨意幫人認錯,頂罪!”

說到這裏,楚昭明白了,低頭道:“怎麽,因為柴景不高興了?”

“我不喜歡他的態度,他那大義為我頂罪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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